加沙地带代尔巴拉赫(美联社)——随着炮弹和炸弹密集轰炸加沙最大城市周边,以色列誓言发动新一轮惩罚性进攻,滞留在城中的巴勒斯坦人陷入恐惧瘫痪——不知该逃往何处,何时该离开,以及是否还能归来。
以色列已宣布这片领土北部的加沙城为战区,军方正推进占领计划,意图迫使哈马斯屈服。城市部分区域已被划为"红色禁区",巴勒斯坦人被勒令在预期激战前撤离。
这使居民陷入极度焦虑,包括许多在以哈战争初期逃离后返回的民众。随着以色列推土机铲平被占社区,以方领导人支持大规模迁移加沙巴勒斯坦人,此刻离开可能意味着永别。搬迁需耗费数千美元,在拥挤的南部找到支帐篷的空间更是难如登天。但留下,他们说,可能意味着死亡。
"以军一旦将任何区域标记为红色并要求民众离开,就真的会摧毁它,"与数十万巴勒斯坦人一同被困加沙城的穆罕默德·阿尔库尔迪说,"这就像在决定生死,简单而残酷。"
留下或逃离:不可能的选择
自以色列上周五宣布该地为战区以来,据联合人道主义机构"驻地管理集群"统计,截至周一,仅有约14,840人(联合国估算加沙城近百万人口中的极小部分)逃离家园,多数人逃往南部。其中约2200人因以军袭击流离失所后,仍在加沙城内转移。
担任项目经理和顾问的阿尔库尔迪表示,从他避难的公寓能清晰听到以军"彻底抹平区域"的动静。泽图恩曾是加沙城最大社区,遍布市场、学校和诊所。美联社对比8月初与9月初的卫星照片显示,过去一个月间,该区域及邻近的萨布拉地区大片区域被夷为平地。照片显示,整片街区被炸毁或推平成空荡的沙地。
"这不是像之前那样的局部破坏,是100%的摧毁,"他说,"我和朋友说,房子整天都在跳舞,左右摇晃就像地震。"
许多人在1月停火期间返回北部,期望家园尚存。阿尔库尔迪的家已完全被毁,他现在独居在城市西部。妻儿去年得以离开加沙。他表示若接到撤离令,会逃往南部。
巴勒斯坦非政府组织网络主任阿姆贾德·沙瓦在战争初期逃离高档社区里马尔,1月与家人返回。他和阿尔库尔迪一样表示,若接到撤离令可能会离开。但这次离开将截然不同:"加沙将被荡平。上次我还有车,有燃料,人人都有积蓄。"当时南部拉法和汗尤尼斯尚存。历经数月轰炸后,"拉法已不复存在,汗尤尼斯也几乎消失,"沙瓦说。
有些人根本无路可逃
对医疗工作者、老人和病人而言,离开加沙城几乎不可能。"老人们说宁愿死在这里,"沙瓦说,"这迫使其他家庭成员留下不敢离开。"
"我姑姑年迈无法行走,母亲也行动困难。我们这么多家当根本无力搬运,这太绝望了,"巴勒斯坦医疗援助组织加沙北部项目官员诺兰·阿尔穆扎尼说。
加沙妇女事务中心总干事阿马尔·塞亚姆原住加沙城东部的图法社区,家园被炸毁。近四个月来,她与同事在西部的纳斯尔社区妇女中心避难。战争以来她已五次流离失所——三次在城内,两次逃往南部的拉法和汗尤尼斯,每次皆空手逃离。
被问及是否会考虑离开时,她哽咽道:"只有所有需要我的人离开后我才会走。只要还有一个妇女需要我,我就会留下。反正现在整个加沙都像红色禁区,轰炸就在几米外而非几公里外。"她停顿片刻,声音破碎:"很多人开始打包,很多人已经离开。你知道流离失所意味着什么吗?意味着再次迁徙,再次重建生活,再次购买所有东西——毯子、帐篷,一切从头再来。"
加沙全域陷入生存绝境
过去几个月离开加沙城的人发现,加沙其他地区的状况同样严峻。他们的涌入使本就超负荷的帐篷营地更加拥挤,基本物资价格飞涨。
三个月前从加沙城逃到汗尤尼斯的伊曼·埃尔纳亚说:"海滩挤满了人,到处人满为患,没有卫生条件,获取水和食物都是斗争。我排队取水,买面包要拼命挣扎。北部的人来了之后所有东西都更贵了。"
四个月前从加沙城流落到汗尤尼斯的孕妇肖鲁克·阿布埃德说,北部难民的涌入让处境更加悲惨:"毫无隐私和安宁。以前走5-10分钟的路现在因拥挤要花1小时,帐篷间距不足10厘米。"
贾马尔·阿布雷利痛诉厕所爆满,新来者无处容身:"我们怎么挤得下?他们能住哪儿?难道住海里吗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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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概览:【编者按】战火中的加沙,正上演着人类最残酷的生存抉择。当以色列军队将加沙城划为"红色死亡区",数十万平民被迫在"留下等死"与"逃亡无门"之间挣扎。有人为守护病弱亲人坚守危楼,有人变卖家产却找不到一顶帐篷的容身之地。这片土地上,每一声轰炸都伴随着家园崩塌的轰鸣,每一次撤离...